令狐安 全国人大代表、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华侨委副主任委员 2014年任中央第十巡视组组长 令狐安在山西代表团接受采访。京华时报记者 韩旭摄
原来我职务高的时候,90年代初令计划刚到中办担任研究室主任,香港媒体报道说令计划是我弟弟,沾了我的光。后来令计划官做大了,进政治局了,又报道说我是他弟弟,我沾他的光了,弄了个省部级。说老实话,我做副部长的时候,当时他还在上学读研究生呢。2013年底令计划儿子出问题,他已经调到统战部去了。山西延安精神研究会的两个老同志,吃完饭过来安慰我说“你一定要想开啊”。我说我没什么想不开的啊,他们就说听说你孙子出问题了,我说我没孙子啊。他们又说你儿子调动你别想不开,我说你说谁吧?他们说“令计划不是你儿子吗”,我说令计划如果是我儿子,那我10岁就生儿子了。让我哭笑不得。
因一场“塌方式的腐败”,全国人大山西代表团驻地格外引人关注。昨天下午,全国人大代表、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令狐安在谈论去年担任中央巡视组组长时介绍了对科技部、中科院等部委开展巡视工作的情况。他透露,对科技部的巡视工作已有“重大突破”。“奋发莫为廉颇老,一箭穿心中命门。”这是去年担任中央第十巡视组组长后,令狐安写给自己的诗句,以此来表达做好这项工作的决心。采访中,令狐安还回应了他与令计划是亲戚等各种谣传,称自己“和令计划连远亲都不算”。京华时报记者韩旭
□谈山西腐败
山西团谁来讲都会有压力
京华时报:您好像是唯一一个山西团接受采访的代表。今年山西团气氛有没有紧张?
令狐安:我这个人虽然在山西团选举,但没生在山西,没长在山西,我是原籍在山西。要是知道你们问山西,我就不接受采访了(笑),因为我确实不了解山西的情况。山西出了这么多问题,塌方式腐败,作为谁来讲都会有压力。
京华时报:山西塌方式腐败您觉得意外吗?
令狐安:有这种塌方式腐败我不奇怪,但发生在山西我有些意外。腐败渗透了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的很多领域,塌方式腐败不光山西一个地方,很多地方也有类似的情况。
京华时报:山西塌方式腐败牵扯出的人大多跟煤有关,您怎么看?
令狐安:山西腐败有它的特殊性,和煤价高涨和煤矿整合有关。这里需要提一下煤矿整合,其实山西有三个特别突出的成绩,但很多人没有关注到。一是山西取缔和合并了一些小煤矿,死亡人数大大降低。二是山西采煤的结构发生变化,以前采煤都是只开采富矿,现在通过整合,对煤矿进行合理开发,保护了环境和资源。三是环境的变化。以前山西是空气污染最严重的省份,但是通过煤矿整合,取缔了遍地的焦炉,空气现在改善很多。
□谈外界谣传
我和令计划连远亲都不算
京华时报:您最近回过老家吗?
令狐安:我那个村子现在在水库底下。我父亲从山西出来以后,我是没生在那,也没去过。不是说现在令计划出问题了我和他撇清关系,其实我们没有亲戚关系,连远亲都不算,就是同姓,也不是一个村。
原来我职务高的时候,90年代初令计划刚到中办担任研究室主任,香港媒体报道说令计划是我弟弟,沾了我的光。后来令计划官做大了,进政治局了,又报道说我是他弟弟,我沾他的光了,弄了个省部级。说老实话,我做副部长的时候,当时他还在上学读研究生呢。
2013年底令计划儿子出问题,他已经调到统战部去了。山西延安精神研究会的两个老同志,吃完饭过来安慰我说“你一定要想开啊”。我说我没什么想不开的啊,他们就说听说你孙子出问题了,我说我没孙子啊。他们又说你儿子调动你别想不开,我说你说谁吧?他们说“令计划不是你儿子吗”,我说令计划如果是我儿子,那我10岁就生儿子了。让我哭笑不得。
曾有跑官者让我找令政策
京华时报:您是怎么认识令计划的?
令狐安:在北京开会认识的。每年中纪委开全会之前,中央政治局常委、政治局委员和书记处书记都参加会议,在会前接见我们一下,从总书记到书记处书记,和我们轮着握手。过来握手的时候,令计划和我握一下手。
京华时报:求证一个小段子,有人说一次令狐安和令计划碰面,令狐安问令计划:你怎么把令狐改姓令了。然后,令计划说:那你爸爸还改姓李呢?
令狐安:没有,他从来没问过我,我也从来没问过他。谣传多得很,前一段山西有一个经济案件,当事人写了封举报信,说我干预了这个案件,还说我和令计划光着屁股一起长大,好得不得了。最可笑的还有跑官的通过关系找我,我说我怎么可能帮你跑这事呢,要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后来对方和我说,“你能不能找令政策说一说”,我说我不认识令政策。吏治腐败已经很严重了,老百姓和官员相信跑官要官,要么你就拿钱买,要么你拿大官来打招呼。
京华时报:您在担任省委书记期间,买官这样的情况有吗?
令狐安:那时候还不是这么严重,我当省委书记的时候连一个红包都没收过。当然也有送礼,但这么严重的大面积的买官卖官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