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伯在广州海珠区一家酒楼接受媒体采访,说到激动处不禁哽咽 摄影/嵇国华
出拘留所后的区伯,变得异常敏感,讲述自己遭遇的过程中,毫无征兆地愤怒或突然哭泣。他坚称自己是被陷害的,同时称自己与女子没有金钱交易,也没有嫖娼的意愿,并反复对北青报记者强调,这些在派出所的笔录里都写了很多次。
昨天凌晨,以涉嫌嫖娼为由被长沙警方行政拘留5天的广州区伯终于悄然获释。在诸多媒体和网友的等待下,区伯被广州警方连夜接走,按照警方要求,在等待的众人面前低头隐藏。直到回到广州后,区伯才将自己的经历公之于众。
区伯所称“设局陷害”自己的陈姓老板究竟是谁?区伯的行为是否可以被认定为嫖娼?随着“区伯嫖娼”案中更多的疑点浮出水面,让该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同时律师界也在质疑办理该案的执法机关和相关媒体的某些行为,认为违法违规。数位律师对北京青年报记者表示,如区伯起诉上述机构,将义务为其代理诉讼,“走法治途径解决。”
凌晨获释 密送回粤
昨天凌晨1点半,长沙市看守所大门打开,在湘A牌照的金杯警车开道下,7辆小轿车随后鱼贯而出。区伯坐在其中一辆车里,面对外面连夜等待的媒体、律师和网友,他低头藏身,没有让人们发现。事后区伯对北青报记者表示,这是警方事先与他沟通的,不希望外面等待的人看到自己坐在车里,怕引发混乱。
“你们守在那里那么久,却不能告诉你们我这时离开了,看到你们还等在当地,让我很愧疚。”区伯说,自己举报公车、监督公权力,是为了维护社会应有的合理秩序,如果因为自己的遭遇而引发拦车之类的混乱,也有悖自己的初衷。
区伯表示,此次前往长沙接自己的广州警察中,也有两个和自己相熟很久的民警,他认为这两人平时办事办案都很人性化,所以选择了遵从警方的主张,秘密离开长沙。
凌晨3点左右,在回广州的路上,区伯打开手机,向自己委托的律师隋牧青报了平安。
泣诉遭遇 否认嫖娼
区伯选择遵从广州警方秘密返回的决定,却坚决否认长沙警方给自己定的“罪名”。
“我没有嫖娼,我是被陷害的!”这是区伯对北青报记者说的第一句话,“在派出所、拘留所,我都不承认这个事(嫖娼),我是冤枉的。不但现在不会认,以后也不会认。”
出拘留所后的区伯,变得异常敏感,讲述自己遭遇的过程中,毫无征兆地愤怒或突然哭泣。他坚称自己是被陷害的,同时称自己与女子没有金钱交易,也没有嫖娼的意愿,并反复对北青报记者强调,这些在派出所的笔录里都写了很多次。
区伯讲述,他之所以会去湖南,以及发生之后的事情,都是从认识一个微博网名叫做“春桑”的年轻人开始的。2014年,“春桑”是区伯众多“粉丝”之一,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春桑”多次私信区伯,希望与其见面,区伯最终答应了他。
“‘春桑’说他姓王,在珠海工作,第一次见面时候,还带了一位姓彭的朋友,这个人说他是湖南浏阳的。”区伯回忆,此后由于对方相邀频繁,他便多次与之见面,终于在今年3月,区伯答应了他们去湖南游玩的邀请。
这次区伯邀请老朋友冼耀均同行,与王、彭一共四人于3月24日启程。区伯当时便提出3月30日前必须回广州,因为当天有自己诉广州市监察局,与“公车私用”有关的行政诉讼案二审要开庭。他昨天表示,自己也怀疑在湖南的遭遇,是否与该案有关。
北青报记者了解到,该案区伯一审被驳回诉讼请求,3月30日的二审为上诉案,由于深陷长沙“嫖娼事件”,该案区伯未能出庭。
自称遭陷害欲诉公堂
3月26日,区伯先在韶山曝光了粤OA2401牌照公车后,才启程前往长沙。据区伯回忆,在路上“春桑”联系了一位姓陈的老板予以接待,此后在陈姓老板安排下,入住“嫖娼事件”发生地——长沙市湘府国际大酒店。
晚饭也由陈姓老板安排在该酒店3层的浏阳河包厢,除了区伯一行4人外,还有陈姓老板及其司机,另有来自长沙的杨某。杨某对北青报记者称,他与区伯相熟,也认识冼耀均,与其他人则素未谋面。区伯也称,自己与陈姓老板也是初次相识,对方拿出“五粮液”欲与区伯不醉不归,而区伯则喝了红酒。
杨某与区伯均对北青报记者回忆了一个细节:陈姓老板与“春桑”都称来自湖南浏阳,是同乡。饭后杨某离开,而区伯等人则被陈姓老板招待去酒店4层KTV唱歌。据区伯回忆,陈姓老板主动安排了女孩陪唱,其间自己提前回房,陪唱的女孩随后便跟来敲门。
区伯称女孩主动诱惑自己,在女孩脱光衣服抱住自己后,区伯称其意志一度失守了。